《乡下女孩》外一篇 作者/張凤莲(高雄) 编辑/智者见智
①
乡下女孩
解放后,联合公社经上级批准将家乡河那边史黄塆的大会堂改建为:《联合公社站桥小学》
从前乡下重男轻女,长辈们大都喜欢送男孩子上学读书,女孩们留在家里做家务事,乡下女孩很少读书。
我家姊妹们多,我是姊妹们中的老大,父亲想留我在家做家务亊,帮忙带弟妹们,所以不想让我上学读书。村里有位舅舅卢老师和舅娘对我母亲讲:“四姐(是我母亲的名称)你家大孩子的身体弱,也不能做什么亊,还不及如送她上学读书,这伢聪明听话,以后读好书对家和弟妹有帮助,对家里好呀”一番话打动了母亲的心,我妈听了舅娘的话,就请求父亲让我上学读书。
我小时侯身体弱不经风,头也没感觉痛,不知怎么的,常常天旋地转就倒下地。那时,我走到哪里,我的嫁嫁就跟着保护我。
我上小学读书,那座站桥是必由之路。母亲为防我跌倒,不论是起风还是下雨,不辞辛劳,几呼每天接送。有一次,妈妈非常忙,放了学未来接。周围村庄和塆中的几位大同学知道我胆小,他们都躲在桥头下面,見我走上桥,他们踊上来,有的在桥上跳,有的用双脚踩,左摇右晃的吓我。当时我吓得哭,害怕倒下掉到水里。于是,我连忙趴下,背着书包在桥上爬着向前行。正在这时,母亲来了,看到我在桥上爬,知道是大同学吓我的,母就举手装着要打人之势并大声吼道:谁叫你们吓虎的,以后再敢胡来就把你们推下河里喂魚。从此以后,他们再也不敢吓虎我了,有的大同学还变好了,不管是上学还是放学,牵着我的手在桥上行走呢。
读小学时期,正逢那场运动和学工学农潮。从那时起,我们没有学到什么书本知识。晚上在煤油灯下读毛主席语录一百条,早上在老师教桌前背诵一条毛主席语录才能放学回家。白天学校常常开批斗会,高年级同学上台批判学校張小年校长,有的胆大,在台上一边批判还一边给張小年校长架飞机,头被压下地,看到真可怜。我们低年级学生不会写批判文章,也不敢去斗,只搬板凳坐在操场上看热闹学呼囗号而已。有时老师带我们学生去参加大公社批斗会,大同学们还去游行很威风样。
在小学时期就掀起学工学农高潮,学校老师带头响应号召,带领我们去学农劳动。乡下没有工厂,没有学工,只有到乡下去学农锻炼。当年我们还小,在农村不会割谷割麦,老师只好带领我们去生产队的田地里帮忙捡谷捡麦。幼嫩的皮夫被娇阳
晒得黑油油的,脚被谷庄子和麦庄子刺得流血也没叫疼,把学习英雄雷锋精神落实到行动中。学雷锋,做好亊,争做好学生,跟着时代前进。我们在这样的时代里,茫然地从联合公社站桥小学读到初中毕业。
②
闲谈
曾记何时,在七十年代初期,不论什么大学中专招生,不用考试,是由上到下统一分配。招生的名额由县分到区,区分到公社,公社再将招生名额分到大队。
那时公社名为: 湖北新洲县联合公社。联合公社由五个大队组成。1973年招生,联合公社分到四个招生名额。五大队分了三个名额给下乡知识青年:胡小培、胡小宣,王鹤,我三大队分到一个名额,大队干部推荐我。于是,我们四人到公社体检和面试,我都合格了。过了几天,三大队通讯员通知我去联合公社填招生表。我兴高釆烈地到公社去填招生表。
公社招生表由公社秘书管理,填招生表要找靖福林秘书。我到联合公社秘书办公室找秘书,办公里不見靖秘书的人影。我就在公社一直等到中午十二钟过后,才見到公社秘书靖福林从他房间出来,我上前讲:靖秘书你好,大队通知我来公社填招生表,请靖秘书麻烦你将招生表给我填呀。靖秘书冷冷清清地回答:再没有招生表,招生表全部给五大队填了。顿时,我听到大队分到的一个招生名额被人站了,招生表被靖福林秘书联手公社干部侵夺了后,我感到那颗炽热的心一下变凉了,希望变成了失望,我伤心难过得流泪。
在乡村农民子女无助的那时,有人为求自己的欲望,借助势力,以权谋私,心狠手辣巧取豪夺招生表额,导致人生改变了命运: 风里来雨里去,坑坑坎坎走过泥潭越过高山,叫做劳命奔波。尽管如此,我坚持自己的信念,战胜一切困难,勇敢向前,深信太阳一定会从东方升起,满怀豪情迎接曙光!
作者简介
張凤莲:笔名,張晴。网名凤莲張,家住高雄市前镇区,主要作品忆《滞留湖北度疫情》等。
编辑简介
侯彦启,笔名:智者见智,中国新写实主义诗歌的倡导者,中华文艺学会理事、山东二分会会长,天南地北诗社社长,都市头条(北京、上海、深圳、港澳台)认证编辑,中国远山文学网理事、特约作家,中国先锋文艺作家协会理事,敖汉旗诗词学会会员,获“当代百强诗人、当代百强才子、中华诗词100位优秀传承人、新写实主义诗歌十佳诗人、中国诗歌艺术奖",诗被多种刊物刊登,多次获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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