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什米尔公主号”爆炸案真相揭密(上篇)最近,中央一台正在重播建国七十周年时拍摄的电视连续剧《外交风云》。其中在18-19集中,反映了1955年以周恩来总理为团长的我国代表团,在赴印度尼西牙万隆参加亚非会议途中,我国租用的印度总统专机“克什米尔公主号”在飞行途中爆炸坠机的相关情况。
大家都已知道,这是一起由台湾国民党直接策划并实施的特大破坏的严重事件。但是,我方为何当时就能确定这是国民党实施的破坏行动?我国对负责爆炸案侦破工作的英方和港局提供了哪些直接帮助?对此,一般人都不甚了了。为了进一步还原事实真相,现将爆炸案的发生情况及艰难的侦查过程,向各位读者作一简要的纪实报告。
(一)
1955年4月18日至24日,在印尼万隆召开了由印尼、缅甸、锡兰、印度和巴基斯坦五国共同发起的亚非会议。这是第一次没有西方国家参与的亚非有色人种国家重要的国际性会议。
1955年1月15日,印尼总理致函周恩来总理,代表5亇发起国邀请中国政府派代表团参加。2月10日,周恩来总理报经中央同意,复电决定应邀出席。
应邀出席这次亚非会议的国家,共有29个。但由于新中国成立不久,与会国家同我国建交的仅仅只有6个国家,其余23国大多仍同残留在台湾的民国政府保持着联系。
为了保密,我国组团出席的消息,延至代表团出发前夕才授权新华社公开宣布:国务院总理兼外长周恩来为首席代表兼任代表团团长,副总理陈毅、外贸部部长叶季壮、外交部付部长章汉夫、驻印尼大使黄镇为代表。代表团顾问为瘳承志、杨奇清、陈家康、黄华、达浦生。王倬如为代表团秘书长。
代表团组成后,交通问题提到了议事日程。由于当时新中国还没有自己的民航远程飞机,经慎重研究,决定租用印度总统专机“克什米尔公主号”,从香港登机起飞。
(二)
为破坏中国代表团参加亚非会议,美国中情局在总统授意下制定了一亇代号为“求爱行动”的暗杀计划。为防万一阴谋败露而影响美国声誉,美国中情局局长艾伦决定,实施破坏的相关装备由美国提供,而具体的破坏行动则由台湾去执行。
3月中旬,经美国中情局勾联,蒋经国直接策划了一个代号为“零幺”的行动计划,经蒋介石批准后,台湾“国家安全局”局长郑介民指令所属的保密局局长毛人凤,具体负责实施在香港或印尼谋害周恩来总理。毛人凤接到谋杀指令后,即命香港情报站在香港实施暗害行动。
国民党香港情报站第五联络组受命后,立即紧急行动了起来。他们以金钱开路,物色到一个因赌赙债台高筑、在机埸从事飞机降落后卫生工作的清理工周驹。周驹为获得五十万港币的巨额赏金,决定趁上机清理卫生之机,把一亇装有高爆炸药的牙膏状内的定时燃烧炸弹,绑定到飞机油箱底部。
4月上旬,周总理收到缅甸总理吴努的邀请:希望能在出席亚非会议以前访问缅甸。报经中央决定,周恩来一行改道先去缅甸会见吴努,然后从缅甸乘印度租机“空中霸王号”直飞印尼。而一小部分必须提前到位开展会前各项准备工作的工作人员,则仍乘“克什米尔公主号”专机,从香港启德机场起飞,提前到印尼开展前期工作。
台湾保密局及时获悉了这一变化情况。但认为,周恩来总理虽改道而行,但炸毁“克什米尔公主号”飞机,仍可起到破坏震慑作用,不但会直接影响代表团的参会实力,还能损害新中国的国际形象。于是,决定按原计划实施破坏活动。
4月11日12时一刻,“克什米尔公主号”专机从香港启德机埸准时起飞。机上有2名驾驶员,6名工作人员,11名乘客。
下午一时许,周恩来、陈毅得悉,“克什米尔公主号”专机在香港机场准时起飞,一切正常。于是,双双松了一口气。可是,数小时后的下午五点半,情况发生了突变。
飞行途中,“克什米尔公主号”在飞越北婆罗洲沙捞越西北海面时爆炸起火,机身坠入海中,机上全部人员下落不明。他们分别是:新华社对外新闻编辑部主任沈建国,新华社香港分社社长黄作梅,新华社记者李炳衡,广播事业局对外广播部付主任杜宏,中央新闻纪录片摄影员郝风扬,周总理小车司机钟步云,对外贸易部三局付局长石志昂,外交部情报司科员李肇基,越南代表团工作人员王明芳,奥地利记者严裴德,以及波兰记者斯塔列茨。
“克什米尔公主号”飞机失事后,印尼作出了快速反映,立即派出两架飞机进行搜寻。新加坡英国当局,也派出多架飞机和快速护航舰“丹皮尔号”进行搜寻。4月12日晨,在新加坡东北500公里处印尼所属的纳士纳群岛的斯达垴附近,发现了“克什米尔公主号”的飞机残骸,机身坠入离岸一公里的海水中。3位机上人员在一亇小岛上被“丹皮尔号”救出,他们分别是:副驾驶员狄克西特,领航员帕塔克,地勤机械师卡尼克。“丹皮尔号”在搜寻中,还找到3具尸体:一具是飞行机械师顿哈,一具是飞行事务员皮门塔,另一具则无法辨认。
(待续)
编者简介:杨荣标,1950年出生,1969年参军,曾任团政治处主任、师司令部直工科科长。1987年底转业至金华市财税系统,2010年在金华市国税局总会计师位上退休。现任金华市税务学会付会长兼秘书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