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梦与晨光曲
妙月
5月3日凌晨,睡梦中的我突然被“哐当”一声响惊醒,打开灯一看时间是凌晨4:08。躺在床上没敢动,心里扑通扑通跳得厉害,在想是哪里发出的声音呢?进贼了?觉得不大可能。如果不是老公也在家,这一声响得把我吓毛了,就会真以为进贼了。如此想着,忽然想起前一段时间晾衣架的钢丝曾经咔咔响过,难道晾衣架掉下来了?可老公和露露(宠物狗)在离着阳台最近的房间睡觉(老公喜欢那个房间透气,昨天我睡得很晚怕打扰他就自己在书房里小床上睡了),他们怎么没动静呢?尤其露露耳朵那么灵,怎么也没叫呢?躺了一会儿我下床后打开卧室门,悄悄走到靠着阳台的房间,看见露露醒着呢,估计也是被声音惊醒的,见我进去抬起头看着我。我轻轻走过去轻轻拉开窗帘一点缝儿往外看—晾衣架好好的啥事儿没有。我又轻轻折回来走到隔壁大卧室,打开灯一看—立柱式的衣服架上半截断了,带着挂在上面的好多件衣服一起栽下来摔在了地上。幸亏有衣服隔着,否则声音会更脆更响。因为衣架中间有两个接头的造型比较细,又每日负重,所以从最薄弱处断了,虽然是实木的衣架,但用了十八年了,也该撂挑子了。我睡觉一向比较轻,尽管关着卧室门也被惊醒了。老公那屋敞着门他都没听到,真羡慕人家睡得香啊。
虚惊一场!
至此,一直砰砰乱跳的心稍稍有点缓和,但还是慌慌的。
我把落在地上的衣服一件件捡起来挂在了另一个横杆衣架上,又回到床上躺下。此时,露露已跑到我屋里床前趴着了,它半夜也不迷糊,看着我躺在床上,它就又挪了个离着床更近的地方趴着。虽然搞明白了哪里发出的声音,但我惊魂未定,怎么也睡不着了,此时已经是4:20。躺在床上闭目养神,却听到有个别鸟儿啾啾的鸣叫了,再看窗户,已经微微发亮。打开手机天气预报查看今天的日出时间是5:16。记得在温哥华时我因为时差醒得早就知道了海鸥是跟着天亮一起放歌的。看来哪里的鸟儿都一样。不一会儿,就有另一只鸟“咯—咕!咯—咕!”地叫起来,而且叫声逐渐响亮且连续,随后又出现了快速的“咯咕!咯咕!咯咕!”的叫声,随着时间推移和前面的鸟叫声,又有鸟在发出应和,而且应和的叫声更加响亮:“咯咯—咕!咯咯—咕!”,像音乐里的高分贝部分,感觉像是布谷鸟在叫,但发出的却不是“布谷—布谷”的声音。随之也出现了“咕咕,咕咕”的鸽子叫声,鸽子叫声比较低沉,像音乐里的低分贝部分。。
随着窗外渐亮,始终有一个鸟儿的响亮叫声在空中回荡:咯咕—!咯咕—!”一会儿快一会儿慢,但一直很有力。我想这是群鸟儿的头领吧,感觉它似乎一直在呼喊:“快快!快快!……”它是在招呼鸟儿们都赶紧起床吧。人有人言,鸟有鸟语,鸟儿们会随着晨光的微露就开始醒来,而且会随着头领的呼喊先后“起床”,它们前后应和此起彼伏的鸣叫声仿佛一曲美妙动听的“晨光曲”在随着晨光初现和旭日东升而奏响。
我楼后面有一片小小的花木树林,树木不是多密,高矮也参差不齐,但鸟儿却不少,而且它们在那里的欢畅程度,仿佛拥有了一片大森林。
凌晨的异常惊扰让我的心突突突突地慌了好久,而且只睡了四个小时再无睡意,但当躺在床上专注地听着鸟儿奏响的“晨光曲”时,我突突的心跳不知何时已经恢复正常。沉浸在这特殊又美好的“晨光曲”中竟感觉如此惬意。如果不是被异常惊醒,或许还没有机会发现并能欣赏到鸟儿在清晨的精彩歌唱呢。
“时光跌跌撞撞,季节来来往往”生活总是让你在各种意想不到的状态间切换着,一会儿惊吓,一会儿美好。身为凡人,不可能做到事事都不乱于心,唯有坦然接受,尽量让自己做到“有事尽量心莫乱,无事尽量心放慢”。
一个个文字在手机记录本上跳跃着,我记录着今晨这两种截然不同的感受,时间也在慢慢滑过,楼后众鸟儿的鸣唱也随之缓慢和渐小,估计鸟儿们大都已经“起床”并各自忙碌去了,只有远处一两只鸟儿还在“咯—咕!咯—咕!”呼喊着,估计这是在呼唤个别的懒鸟儿赶紧“起床”吧。一看时间已经六点半,新的一天开始了,我也该起床了。
写于2024.5.3清晨
(注:此文缩减版曾以题《晨光曲》在2024.5.8山东工人报发表)
作者简介:杜东平,笔名妙月,济南市人,女,籍贯山东德州。中国散文学会会员、山东省散文学会会员、山东省作家协会会员。齐鲁晚报·齐鲁壹点“青未了”副刊签约作家。作品刊于《联合日报》《山东工人报》《山东商报》《济南日报》《当代小说》等报刊。散文作品曾在“华成杯”首届吴伯箫全国散文大赛、首届和第二届“青未了”全国散文大赛、“我与舜网20年”征文大赛、“我与泉水的故事”征文大赛、“传智学院杯”山东首届职工原创文学作品大赛、“泰山杯”山东第三届职工原创文学作品大赛及“济南市'精准扶贫’文学采风创作征文”等赛事中获奖。《在琵琶泉边,聆听清越之声》《阳光洒满石匣村》等多篇散文被收录于不同文集。著有散文集《刚好遇见你》。